悪女
辞·曲:中島みゆき
编曲: 後藤次利
マリコの部屋へ電話をかけで
男と遊んびでる芝居 続けてきたけれど
あの娘も わりと忙しいようで
そうそう つき合わせてもいられない
土曜日でなけりゃ映画も早い
ホテルのロビーもいつまでいられるわけもない
帰れるあてのあなたの部屋も
受話器をはずしたままね 話し中
悪女になるなら月夜はおよしよ
素直になりすぎる
隠しておいた言葉が ほろり
こぼれてしまう イカナイデ
悪女になるなら
裸足で夜明けの電車で泣いてから
涙 ぼろぼろぼろぼろ
流れて 涸れてから
女のつけぬ コロンを買って
深夜の サ店の鏡でうなじにつけたなら
夜明けを待って 一番電車
凍えて帰れば わざと捨てゼリフ
涙も捨てて 情も捨てて
あなたが早く 私に愛想を尽かすまで
あなたの隠す あの子のまとへ
あなたを早く 渡してしまうまで
悪女になるなら月夜はおよしよ
素直になりすぎる
隠しておいた言葉が ほろり
こぼれてしまう イカナイデ
悪女になるなら
裸足で夜明けの電車で泣いてから
涙 ぼろぼろぼろぼろ
流れて 涸れてから
悪女
译文:武睿
初译:2021.9
麻里子的家里 电话我打过了
我假装正和男人在一起 可是万万没想到
那姑娘好像也 意外地忙得很
是呢是呢 现在真的不能和你碰头呢
毕竟不是星期六 电影嘛还太早
耗在酒店大厅里 一直呆下去的心情我可没有
回得去的地方呢 只有你的家了
但听筒不论拿起多少次 都是通话中
要想变成恶女呀 月夜的话就算了吧
我会变得过分坦诚
藏在心底的话啊 刚好忍不住
向你脱口而出 「请你不要走」
要想变成恶女呀
就光着脚在黎明的电车里哭个痛快吧
眼泪呀 啪啦啪啦 啪啦啪啦
流个不停 流干为止吧
女人抵挡不了的 古龙香水买来了[1]
对着深夜便利店的镜子 就涂在后颈那里吧
等到黎明再坐上 第一班电车
冻到发冷再回家 故意说他几句狠话
眼泪嘛不要流 感情嘛不要留
我想让你早一点 对我的爱情心灰意冷吧
我想把你还给她 那个偷偷摸摸的女人
我想让你早一点 离开我到她那里去吧
要想变成恶女呀 月夜的话就算了吧
我会变得过分坦诚
藏在心底的话啊 刚好忍不住
向你脱口而出 「请你不要走」
要想变成恶女呀
就光着脚在黎明的电车里哭个痛快吧
眼泪呀 啪啦啪啦 啪啦啪啦
流个不停 流干为止吧
[1] 古龙香水一般作为男士用香水的统称,此处用于假做外遇的道具。表现出单纯而有自伤性的报复心,和宁可被抛弃也不愿自己提出分手的矛盾与孤绝的心境。
首发单曲的演唱似第三人称视角,专辑版则为第一人称,「歌歴」类似于单曲版。个人推荐 1986「歌歴」版。
——————关于译文——————
「悪女」以奇特的表现力和朗朗上口的语言魅力为人称道,但我找到的中译本却都不尽如人意。本译文一方面忠于原文表意、保护原文的解读空间,以图重现原作的表现力;一方面注重音律、运用谐音,力求复现原作的节奏和音乐感。
首段二句「男と遊んびでる芝居 続けてきたけれど」不同译本间差异较大,此处参照 2022 年发布的官方英译(2020 結果オーライ)「And faking like I was going out with a guy」,改为「我假装正和男人在一起 可是万万没想到 // 那姑娘好像也 意外地忙得很」。
鳥になって
辞·曲:中島みゆき
编曲: 青木望
愛した人の数だけ 愛される人はいない
落ち葉の積もる窓辺はいつも
同じ場所と限るもの
あなたがとうに昔を忘れたと思っていた
窓にうつった 私の影は
とても だれかに似ていた
眠り薬をください 私にも
子供の国へ 帰れるくらい
あなたのことも 私のことも
思い出せなくなりたい
流れる心まかせて 波にオーレを離せば
悲しいだけの答えが見える
すれ違う舟が見える
誰も 眠りの中まで 嘘を持ってはゆけない
眠る額に 頬寄せたとき
あなたは 彼女を呼んだ
眠り薬をください 私にも
子供の国へ 帰れるくらい
私は早く ここを去りたい
できるなら 鳥になって
眠り薬をください 私にも
子供の国へ 帰れるくらい
私の早く ここを去りたい
できるなら 鳥になって
私の早く ここを去りたい
できるなら 鳥になって
变成鸟吧
译文:武睿
初译:2021.10
爱过的人数不清 爱我的人却未曾有
飘落的枯叶 总是在窗边那里
堆积在同样的地方呵
你终于已经 把往事忘了吧 我以为
窗里映出了 我的面影
却格外地 像那似曾相识的人
安眠的药 能不能 给我一点
孩提的国度 应该回得去吧
你的事也好 我的事也好
回忆我不要再记起
如果任由心去漂泊 波涛里放开船桨
注定悲伤的答案 便会浮现
擦身而过的航船 便会浮现
无论谁 只要沉入安眠 谎言便无从接续
当我贴近 你安睡的额前
却听见 你在唤着她
安眠的药 能不能 给我一点
孩提的国度 应该回得去吧
我想早一点 离这里远去
可能的话 变成鸟吧
安眠的药 能不能 给我一点
孩提的国度 应该回得去吧
我想早一点 离开这里远去
可能的话 变成鸟吧
我想早一点 离开这里远去
可能的话 变成鸟吧
——————关于译文——————
「鳥になって」是典型的中岛美雪式的奇巧构思,歌词节奏工整而富于乐感。之所以要 “变成鸟” 是因为不想再转世成人。这样的巧思在我找到的译文中却都因微妙之处的误译而被断送,更毋论节奏与乐感。
首段 3~5 句颇具画面感,其含义是:此时你已把我忘记,但此刻窗里映出的我的面影却让我想起你。两相对照产生了一种神秘的表现力。台版译文(「美雪集 II」)译做 “还以为你早已把从前忘却;发觉自己映在窗上的身影,和某个人竟如此相似”,其中“发觉”一词改变了原作的句式,把画面描写变成了平铺直叙,“你”与“倒影”之间的联系随之变得显性,失去了原文的空间感。Orika 译做 “我想你早就把往日情缘忘得一干二净了 / 倒影在窗上的 我的姿影 / 竟和某个人 如此肖似”,未体现出 4、5 两句在时间上的递进关系,降低了临境感。此处译做「你终于已经 把往事忘了吧 我以为 / 窗里映出了 我的面影 / 却格外地 像那似曾相识的人」。
“安眠药”是最重要的意象,而第 4 段最为关键,微妙之处的误译将断送原文的精巧构思。这一段仿佛想象中自己去买安眠药时的内心独白:「安眠的药 能不能 给我一点 / 孩提的国度 应该回得去吧(我这样的人,应该还能再转世成人吧) / 我想早一点 离这里远去 / 可能的话 变成鸟吧(但我不想转世成人,我想变成鸟)」。台版译文为 “请给我一点安眠药,使我能够回到童年的世界。我多么希望变成小鸟,尽早离开这个地方”,Orika 译为 “给我安眠药 就连我这种人 / 都能回到童年国度的剂量 / 但愿能快快 回到那儿 / 倘若可以 我只想变成一只飞鸟呵”,两位译者似乎都没有译出作者本意。原文中 “私にも。。。帰れるくらい” 直译为 “我这样的人。。。大概能回去”,而台版未译出这一层含义, Orika 译文中的 “剂量” 是对原文的误解,“就连我” 感情色彩有误。台版译文 “变成鸟” 与 “离开这里” 的顺序颠倒而改变了原文逻辑。误译至此,要变成鸟的原因(不想再转世成人)自然已无法明了而令人费解了。
此外,安眠药此处译作“安眠的药”而不直译做“安眠药”,一方面保护译文的音律,一方面降低这个词的强度,使其能与后文的虚实相合。
歌姫
辞·曲:中島みゆき
编曲: 青木望
淋しいなんて 口に出したら
誰もがみんな うとましくて逃げ出してゆく
淋しくなんかないと笑えば
淋しい荷物 肩の上でなお重くなる
せめておまえの歌を 安酒で飲みほせば
遠ざかる船のデッキに立つ自分が見える
歌姫 スカートの裾を
歌姫 潮風になげて
夢も哀しみも欲望も 歌い流してくれ
南へ帰る船に遅れた
やせた水夫 ハーモニカを吹き鳴らしてる
砂にまみれた錆びた玩具に
やせた蝶々 蜜をさがし舞いおりている
握りこぶしの中にあるように見せた夢を
遠ざかる誰のためにふりかざせばいい
歌姫 スカートの裾を
歌姫 潮風のなげて
夢も哀しみも欲望も 歌い流してくれ
男はいつも 嘘がうまいね
女よりも子供よりも 嘘がうまいね
女はいつも 嘘が好きだね
昨日よりも 明日よりも 嘘が好きだね
せめておまえの歌を 安酒で飲みほせば
遠ざかる船のデッキに たたずむ気がする
歌姫 スカートの裾を
歌姫 潮風になげて
夢も哀しみも欲望も 歌い流れてくれ
握りこぶしの中にあるように見せた夢を
もう二年 もう十年 忘れすてるまで
歌姫 スカートの裾を
歌姫 潮風になげて
夢も哀しみも欲望も 歌い流してくれ
歌姫
译文:武睿
初译:2021.9
寂寞的心情 若是说出口的话
不论是谁 听了都会为难 而远远地躲开吧
若是把“我不寂寞” 笑着说出来
寂寞的重荷 压在肩上 就要更觉沉重了
至少让我把你的歌声 与浊酒一饮而尽吧
让我看见远去航船的甲板上 有我伫立的身影
歌姬 请让裙裾
歌姬 随海风漫卷
让我的梦我的悲哀我的希望 都随着歌声远去
南归的路 错过了航船
清瘦的水手 吹响手中 鸣泣的口琴
砂砾掩埋着的 生锈的玩具上
纤瘦的蝴蝶 寻着花蜜 正翩翩起舞
在你紧握的拳头里 分明有一个梦想
向着那远去的人 举起你想要挥舞的手吧
歌姬 请让裙裾
歌姬 随海风漫卷
让我的梦我的悲哀我的希望 都随着歌声远去
男人啊一直 都有甜美的谎言
比起女人 比起小孩 有更甜美的谎言
女人啊一直 都依恋着谎言
比起昨天 比起明天 更依恋着谎言
至少让我把你的歌声 与浊酒一饮而尽吧
让我看见远去航船的甲板上 隐隐伫立的身影
歌姬 请让裙裾
歌姬 随海风漫卷
让我的梦我的悲哀我的希望 都随着歌声远去
在你紧握的拳头里 分明有一个梦想
此去二年 此去十年 直到忘记而遗弃
歌姬 请让裙裾
歌姬 随海风漫卷
让我的梦我的悲哀我的希望 都随着歌声远去